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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,您是对的

●豆蔻年华
1998-11-15 来源:生活时报  我有话说

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郭老师,也想起了那句使我们产生隔阂的话。但我现在已经不再记恨她了,有的只是对她的崇敬。

郭老师是我中学的班主任,原本我们的关系是很好的。节假日里我们几个活跃分子常往她家跑,有时晚了就吃完再走,从不客气,而她对我们有时就像个大姐姐。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我脖子落枕的事。那天早自习后,她轻声将我唤到教室外,问我今天是不是病了。当我忸怩地诉说了自己的“艰难困苦”后,她强忍着笑说:“难怪你今天这么老实,别担心,我有办法治。”第一节课时,发现了我秘密的同学都不住地偷偷笑,下课铃一响,我赶紧斜着膀子跑出教室,从后门上的小扁窗口向里看,看谁笑得最欢。我正歪着脖子突然一下被人从后攥住,还没来得及反抗,只听“咔”的一声,脖了被猛地一搬,我的脸正了,同时也看见了是她,我的班主任。后来在她给我推拿时我才知道郭老师的父亲是个医生。

不愉快是发生在我面临中考前的日子。那天郭老师将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里,先是指着我的志愿表问是谁填的,当得知全是我自己的主意,她又询问了我的想法。在我“慷慨陈词”了一番后,她先是沉默了好一阵才轻轻地对我说:“我看你还是考个中专或技校吧。”听到她那似乎是带有几分命令的口气,看到别的老师回过头看我的眼神,平日里很威风的我敏感地觉察到她对我能力的怀疑,我忿然地扭头走出了办公室。

我最终是没能考上志愿中所填的那所学校。

好一段时间,我一直耿耿于怀,不是认为自己不行,而只觉得机遇不好。直到真正考上大学后才渐渐对这件事有了新的看法。在当时那种情况下,郭老师为我所做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,她对自己学生的实际情况也无疑是真正地了解的,对于我的好高骛远、心浮气躁,以及不切实际,她都看得很清楚。她也知道话说了我会接受不了,但为了我,她甘愿冒之不“韪”。

我现在很想念她,越发地想见到她,想亲口对她说:“老师,您是对的!”

点评:从填报志愿时作者与班主任老师发生冲突的激烈程度看,他对自己学习成绩的估计与老师的分歧极大。照理说三年学习下来,老师和学生之间大多能“知己知彼”,不该在最后出现这样大的分歧,尤其作者还是班上的“活跃分子”,因此这中间当有别情。那么作为铺垫,文章的前半部分就应对此有所交待,让文章有些起伏。而不必浪费笔墨去叙述与全文格格不入,又并不新鲜的“脖子落枕”的事,使真正该说的事反倒未能说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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